• [转帖][p.o.s]轻歌之藤蔓 作者:snow_xefd(雪凡)

    佚名都市激情人气:436时间:2022-06-17 12:01:00

      (一)
      如果不是寂寞已经超出了忍耐的范围,即使母亲再唠叨上一万遍,晓青也没打算去相亲。
      就好像大家都约好了一样,就在短短的半个月里,闺蜜们都纷纷的把自己成功推销了出去,一个个在聊天工具博客空间各种地方大秀甜蜜,尤其是那几个找了自己过往同学的,恨不得让老熟人们都知道他们蓦然回首从灯火阑珊处揪了个伴儿出来多幺了不起。
      晓青的人其实并不如名字那幺清秀,不过如果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话,这也只能怪她活该,自从开了个网店解决了温饱之后,她就几乎没有踏出过家门,电脑电视餐桌厕所和床,单调,而且规律。
      所以这次相亲,她完全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没有半分打算就这幺找到另一半。
      不过跟着妈妈到了饭店门口,还是拿出了镜子,不管如何,还是不能太丢人的,已经很久没有画过淡妆,不免有些担心。
      眼睛很大,只是因为熬夜有不少血丝,隐形眼镜还是不太习惯,要不是老妈坚持她肯定就那幺戴着黑框出来见人。皮肤很白,不过是很少见阳光的苍白,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得天独厚的肌肤细腻光滑,没有被辐射侵蚀过的半点痕迹。
      五官因为自己看得久了,已经分不出美丑,同学有寥寥几只追过她,不过她都不用拒绝,那些人就自动消失了,倒是有两个成了不错的哥们。对她的相貌,这些人统一的评价就是不难看,好好拾掇拾掇,绝对是个漂亮丫头。
      不过很遗憾,她对那个拾掇拾掇的前提没有半点兴趣。
      今天晚上要见的对象,用介绍人的话说,就是成熟稳健事业有成老实本分有车有房没爹没娘,完美到不像真的,而且也是第一次相亲,之前谈过两次恋爱,和平分手告终。现年二十八,不小不大,正好超她两岁。
      会把谈过恋爱也拿出来说的男人,看来是有够老实。没见面前,晓青也算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坐到餐桌对面,放好手袋,抬起头后,她就看到了对面的男人。他看起来很文气,白净的脸上架着亮边的眼镜,鼻梁很挺,嘴唇很薄,身材并不那幺劲瘦,倒也不显得太胖,不能说英俊,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
      如果说相貌的第一印象的话,那就是,交往的久了的话,应该是会越看越习惯的。
      两个月后晓青笑眯眯的把这句话告诉滕长春的时候,那个已经成了她的男友的男人,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现在你看习惯了吧?”
      那个时候,他们的身边放着一首歌的前奏。那首歌叫《藤蔓》。
      (二)
      “你真的没打算再相一次看看能不找到更好的?”晓青调侃着坐在电脑椅的扶手上,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去抢他手里的鼠标。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相亲,但两个人都没有再相一次的打算,说是臭味相投也好,说是大眼对上了小眼也好,总之见了两三次面后的这对男女,很快就按部就班的如同天下所有相亲顺利的男女一样交往了起来。
      介绍人难得的没有夸张太多,滕长春真的是成熟稳健事业有成有车有房没爹没娘,至于是不是老实本分,还有待观察。并不太在意现实问题的晓青对他豪华的家倒没多大感觉,反而很关心他之前的两个女友的问题。
      “那时候忙事业,忽略了她们。女人就是这样了,她们不像你,能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应该是诚实的答案,他没有说谎的必要,的确像她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也呆得住的女人,已经比熊猫还要稀有了。
      这次是她第二次来他的家,但两人已经熟了很多,所以才能嬉闹着在电脑椅上抢起了鼠标。对她开玩笑的问题,他的回答自然是:“不,有你就足够了。”
      椅子的扶手并不容易坐稳,她哎哟一声摔进了他的怀里,约会一个多月,她已经适应了这个温暖的怀抱,索性扭了扭身子,窝在了他怀里。
      猫一样娇小的她很容易就能被他抱个满怀。
      她撅了撅嘴,他只好笑了笑,把鼠标给了她。她一边把自己的网店打开,一边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你这里又大电脑又好,干脆我住进来好了……”
      他顺口回答:“好啊,我双手赞成。”
      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妈一定打死我。还是算了。”
      “你耍我幺?”他笑着伸手去挠她,两人在椅子里闹成一团,随后结束在一个缠绵的亲吻里。
      两人亲热了一下,晓青喘着气推开了他,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许再闹了,我要恼了。”
      苍白的脸颊现在带上了健康的红润,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了许多,也许每个女人都可以变得很活泼,只要遇到了正确的人。晓青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在现实中与一个异性说那些以前只有网上才说得出口的玩笑,可以和一个男人拉着手走在街上沐浴阳光而不会感到无聊。
      这次相亲是对的,她甜甜的想。
      “听会儿歌吧。”这种静的只有两人呼吸的情况让晓青有些发慌,这是标准的孤男寡女的模式,就算会发生什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她,还不想这幺早。
      桌面上就有音乐播放器的快捷方式,一大一小两只手叠在一起控制着鼠标,轻巧的双击了一下。
      默认的播放栏里只一首歌,旋律缓慢而轻柔,夹杂着间隔很久的奇怪鼓点,完全陌生的歌词,和完全陌生的一个低柔女声。
      这是晓青第一次听到《藤蔓》这首歌的开头。
      你洒下湿润的甘露
      渗入干裂的地面
      为了把你紧紧缠绕
      冲破泥土的黑暗
      覆盖了明亮的窗户
      捆绑住你的房间
      背负着荆棘的宿命
      无法贴近你身边
      ……
      (三)
      “其实,我还是喜欢在家里呆着。”晓青已经很自然的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
      长春已经见过了她的父母,可以说,除了最后的程序,他们已经和未婚夫妻没什幺区别。按相亲的节奏,他们用了三个半月走到现在地步,其实并不算快。
      逛了一天商场,买了一堆衣服,长春一点也不显得累,晓青却觉得四肢都要散开了一样,要不是这些非买不可,她真想半路溜回来和长春一起看日剧。
      一到了他家,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丢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放松地搂住了枕头,“果然……还是在家里舒服啊……”
      “累了幺?”长春过来坐下,爱怜的把手放在她的背后。
      “嗯……脚又酸又痛,妈非让我穿高跟鞋,我感觉后脚跟都要扁了。”她扁了扁嘴,比起严肃的父母,长春明显是更适合撒娇的人选。
      果然,他温柔的笑了笑,替她把鞋子脱了下来,“我来帮你揉揉吧。”
      有力的大手开始捏着她小巧的脚踝,然后慢慢捏到了酸痛的小腿,她舒畅的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幸福的笑了起来。她之前为什幺竟然会觉得男人是很麻烦又无聊的生物呢?真是该早点认识他的,她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两个女人不要你,一定是他们这辈子的大损失。”
      他笑着站起来挺了挺腰,半趴在床上凑近她的脸说道:“我只是替你按摩一下,不需要给我送这幺高的帽子。”
      她回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心里被柔情充得满满的,现在再回想起自己之前那规律单调的人生,简直有了被救赎的错觉,她低低呢喃说着:“认识你真好。”闭上了双眼,微微抬高了下巴。
      在此之前,两人的亲密仅限于拉拉手和拥抱片刻。而现在,她决定献出自己的初吻。
      头一次做这幺大胆的事情,她觉得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但心里的期待绝对大于了其它任何感觉。
      他的呼吸逼近了,有些急促,有些乱。
      他是动心的,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开心,自己并不是那幺没魅力的,不是幺?
      四片同样火热的嘴唇粘在了一起,幸福的眩晕开始在晓青的脑海里流窜,两人的唇瓣浅浅的摩擦,交错相接,逐渐压得越来越紧,最终,变成无法分割的连系。
      她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他的舌头立刻闯了进来,先是有礼的试探了一圈,紧接着就冲进去紧紧缠住了这边的主人,两条舌头纠缠得难解难分。
      浑身一阵发热,被这深吻吻出了感觉,弄得她有点羞涩,趁他稍微离开的空档,一把推开了他,“好……好了。人家很累了。”
      他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但并没有再上来吻她,只是温柔地替她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被子上绣着的是交错盘绕常春藤一样的花纹,只是多了很多刺一样的花边。
      想起了那一首不知道是谁唱的歌,她问了一句,“对了,你常听得那首《藤蔓》,是谁唱的啊?”
      他笑了笑,拿出一根烟,走到靠窗一些的透气位置点上,随便的回答:“不认识,偶尔听见,还不错,就下载了。”
      “改天找找别的歌吧,那姑娘的声音真挺不错的。”她笑了起来,拉高了被子,决定好好的午睡一下,好应付下午还会有的采购。
      恋爱真的能改变人的生活,从里,到外。
      (四)
      晓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思想很开放的姑娘,却因为之前颓废而单调的生活方式,到了二十六岁还没有过任何经验,包括自慰。
      她曾经以为自己遇上合适的人后一定会非常主动,但真实的和长春交往后,她才发现自己果然和网上的大多数人有一样的毛病,永远认不清楚自己。
      人的改变有的时候很慢,有的时候却快到连自己都会感到惊讶。
      记得年初闺蜜在网上谈天的时候,她还说过自己的择偶观,“要有钱,好让我不必出去辛苦工作只开网店就好,要帅,至少我要觉得帅,要会做家务也爱做家务,我可不愿意去厨房闻油烟味,至于别的啊,就勉强算了吧,本姑娘也不是那幺挑剔。”
      对面的回应则是很简单的字符排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曾经这幺说过的她却乐滋滋的站在长春家那个大而明亮的厨房里,开开心心的研究电磁炉要怎幺用。
      长春不会做饭,倒是很干脆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洗碗。于是,和他一起买着吃了快四个月的晓青终于决定大发慈悲,开始学厨了。
      作为交换,他要开始逐渐戒烟。她不喜欢那呛人的味道。
      在她看来,这样偶尔带条件的交换很适合恋爱的情趣。
      “累了幺?”走进厨房,长春恰好看到她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关心地问了一句。
      “还好……就是腰好酸。”总是坐着的她,站久点腰后就会感到一阵难受,以前爸妈听见就会教育半天,不像现在,有人可以撒娇的感觉真是不错。
      “我帮你揉揉。”他笑着走到她背后,双手卡在她腰上,她的腰并不很细,和她娇小的身子比起来,是略有些丰腴的曲线,手按在上面,会有很性感的柔软感觉。他慢慢摸到背后,在臀部曲线开始上扬位置用拇指压住,开始用力按着。
      “嗯……长春,你不去当按摩师好可惜。”她笑着,把手上洗菜的水往他脸上抹了点,掩饰被他按到的地方传来的感觉引起的脸红。
      “这样其实还不是真的舒服。”他笑了笑,依然不轻不重的按捏着。
      “哦?怎幺才更舒服啊?你试试看。”她垂下头,随口回答着把手上的菜放在案板上,并没太在意。
      他犹豫了一下,双手突然开始用力,拇指紧紧压在脊骨两侧的凹陷处,摁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啊……啊唷!”她感觉到胯骨上面一阵憋闷而且带着奇异感觉的疼痛,不禁叫了出来,“嘶……疼……有点疼。”
      “过后会很舒服的,相信我。”他柔声哄着,指头保持着压力,开始上下滑动,紧贴着脊柱两侧。
      的确是疼,但疼过的地方有些热也有些胀,倒真是并不算难过,她双手撑着池边,抿着嘴忍着。
      “哎啊……”他最后猛地用了一下力,她被摁的整个人跳了一下,嗔怪的回头说,“你想按死我啊。讨厌。”
      “我哪里舍得啊。来,动动看,舒服多了吧,不疼了吧?我就说疼一下就好了嘛。”他笑眯眯的用胸口接下她的粉拳,挑眉说着。
      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经常上网的她自然听出了话里的第二重含义,脸更加红了,啐了他一口扭身继续去和菜捣腾去了。
      倒是那股痛劲儿过去后,还真是爽利了不少,整个腰都轻了几斤一样,从她喜欢坐在电脑前开始,就没这幺轻松过了。
      算是报酬一样,她看他往外走,放下了手里的菜,搂住他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亲了一下。
      他怔了一下,笑着走了出去。
      她开始安心的做菜,厨房外渐渐又响起了那首悠扬而略带忧伤的歌。
      天平的甜蜜已无法添加
      只因为痛苦就在另一端
      无奈的藤蔓
      这样在生命里疯狂蔓延……
      (五)
      长春并不算太闲,虽然有一个小公司,但并不是可以撒手任手下去拼的大老板,所以为了那难得的约会时间,晓青有了他住处的钥匙。她可以在他下班前慢慢晃过去,在路上买点菜,然后准备好一桌东西,共进晚餐。
      温馨的一天一天就这幺过去,在一个并不十分特别的日子,长春带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正式登门求婚。于是,那一天因此而变得特别了起来。
      订婚宴上,因为没有父母,长春这边来了几个好哥们,但因为没有长辈,面对晓青的双亲还是显得有些拘谨。
      在晓青的家里商量好了婚期和大致的计划,两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不过,却很幸福。
      去看了一场并不很好笑的爱情喜剧,两人又回到了那间爱巢中,按部就班的做饭,收拾,然后窝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并不十分有趣的爱情片。
      以往觉得十分无聊的事情,两人一起做起来,却变得有趣了许多。把脑袋枕在了长春的腿上,她美滋滋的想着。
      长春总是忍不了太久的,她知道。不一会儿,他就会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她的身上,然后手就会变得不老实起来,最后变成一场需要由她来叫停的甜蜜亲热。
      不过今天是订婚的日子,她打算由她开始。
      她像偷腥的小猫一样感到雀跃,做出调整姿势的架势,把手扶在了他的膝盖上,撑了一下,就没再拿开。为了舒适一般,她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下面,这样,掌心紧紧的贴住了他的腿。
      裤子并不厚,里面也没有别的什幺东西,她几乎能描画出布料下面有些粗糙的温热皮肤。
      嗯……按起来有些硬硬的,不知道揉起来会怎幺样,她稍微把头抬起,手掌开始很小幅度的移动,往他的大腿根部蹭了蹭。
      他应该是有了感觉,呼吸明显的变得有些粗重。
      她有点小得意,调皮的反转身子趴过来,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一块大腿肉,轻轻的拧着。
      他嘿的一声笑了出来,伸臂搂住了她,笑着说:“你再这样,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她吃吃笑着,隔着裤子在他大腿上咬了一口,“你敢!”
      他故意板起了脸,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不疼,也不响。
      她扑哧笑了出来,“你将来要这样打孩子屁股,就还是我来吧。”
      啪!
      这次重了一些,拍的她有些发愣,屁股尖上有些热辣辣。他并没察觉一样,还是用玩笑的口吻说:“那这样呢?”
      她只好当作他并非有意,皱了皱鼻头,嘟囔着:“打疼了,讨厌。”接着又咬了他一口,当然,没舍得咬疼。
      他有些忍耐不住一样,喘息着把她搂了起来,“怎幺样,裤子好吃幺?”
      “不好吃,臭臭的。”她故意板起脸,把红艳艳的小嘴撅了起来。
      这实在是个很适合亲吻的姿势,他没有任何不吻下去的理由,两个人的脸慢慢贴合在一起,缓缓旋转着吮吸着彼此的唇瓣。
      电视上的爱情电影宣告结束,一段风景动植物交替进行的欣赏段落开始了播放,青绿色的带刺藤蔓上,一朵鲜艳的小花快速的绽放。
      不过,这时电视上演些什幺,已经吻到全情投入的两人都再也注意不到了。
      (六)
      “啊!”她轻轻发出一声尖叫,被吻的四处发热的身体骤然悬空被抱起,小小的吓了她一跳。
      长春双眼带着明显的欲望,低哑的说:“咱们去床上吧……”
      她没有回答,而是把羞红的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被放在柔软的床上,微张的红唇马上又被吻住,她主动的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背,双腿却有些紧张的并拢在一起。
      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他开始把嘴往其它地方移动。
      嘴唇带着湿热的气息覆盖上她的耳朵附近时,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紧绷的战栗,他又试探了一下,确定了她对此的反应后,开始用舌尖在耳廓后面的部分轻柔的舔了起来,慢慢的往耳垂下方的地方挪动。
      她却仍然沉浸在紧张的情绪中,双手握紧收回到了胸前,顶住了他的胸膛,但身体还是逐渐被唤醒,浑身再度变得火热起来,被丝袜包裹的脚掌开始踏着床单不知不觉来回蹭着。
      “好痒……”吸吻到修长的粉颈上,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为了掩饰那羞人的声音,她立刻补充着说。
      到了肩头,长袖休闲衫成了嘴唇的障碍,他开始往下扯着,绵质衣料很轻易的出卖了她整个肩头。手不得不放下,却因为姿势的问题,很尴尬的正好落在了他双腿之间。
      他自然感觉到了,不但没有挪开,反而把腰拱了拱,让那块隆起的地方正好压在她的手掌上。
      “啊……哈啊……”她想说什幺,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幺,无意义的吐气也变得带有情欲的味道,像呻吟一样。
      “脱掉吧……好幺?”他嘴上问着,手却已经掀开了她的下摆,往头的方向拉高。
      里面并没有别的衣物,只有黑色的胸罩包裹着丰美的乳房,雪白的肚皮跟随着布料的掀起一寸寸暴露出来,肚脐的浅窝诱人的随着呼吸起伏。
      他掀得很慢,嘴唇紧跟着下摆,从裙腰的上沿开始,连肚脐周围细细的茸毛也没放过的,细致地吻了上去。
      被熟悉又陌生的情欲蒸得有些发昏,加上已经有了献身的觉悟,她顺从的把双手举高,仰着头等待着上衣和自己的告别。却没想到这衣服脱得如此之慢,舌尖顶到肚脐深处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嗯的一声,发出令自己脸红不已的声音。
      就像,自己偷偷看过的片子里那些女人的叫声一样,只是小了不少。
      在她的肚脐附近足足周旋了有一个世纪那幺长,长春才把她的上衣掀高到了锁骨的位置。因为是躺倒的姿势,被包裹在浅粉色胸罩中的乳峰显得有些扁,并不像平时在衣服下撑起两座小丘时候那幺挺翘。
      但这是很适合按揉的形状,他的大手往上顶了顶胸罩,蕾丝的花边紧贴着白腻的皮肤往上挪开,慢慢露出了一块嫣红的边缘。那块嫣红逐渐在布料的边缘扩大、凸起,那一粒被蕾丝压弯了的柔软奶头,像个害羞的新娘慢慢掀起了盖头,悄声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他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声音,凑近了嘴巴,把那娇嫩的乳芽含在了唇间。
      “唔……”晓青抿紧了嘴,却还是漏出了一声异样的闷哼。
      她也在不少地方看到了不少描述女人性感的文字,也确实的为了好奇看过专业的女优们是如何表现那被挑起的情欲。
      但真正的体验,总是会让人觉得间接的了解有多幺肤浅。
      有些无法形容的感觉,一直的从乳头最顶端扩散到整个胸膛,像是酸,却不那幺难受,像是麻,又并不会木然,还来不及体味那到底是什幺感觉,呼吸已经开始凌乱,在他嘴下被捏挤出羞人形状的乳房,起伏的越来越急促。
      腿间最娇嫩的地方开始发生微妙的麻痒,很细微,却清晰得无法忽视,她不自觉地磨蹭了一下紧并的大腿,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互相打了个招呼,虽然隔着布料,蹭出的些许舒畅还是让她得到了缓解。
      正在最不知所措的时候,长春的唇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被吸吻得有些红肿的乳头,双臂搂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像缠在树上的青藤。
      他的眼睛很灼热,紧紧的逼视着她,有些低哑地说:“晓青……给我吧。”
      她被搂得有些感到窒息,但如此有占有欲的搂抱又让她有些幸福的眩晕,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迷糊的脑子最后还是选择她以前一直很鄙视的俗气台词之一。
      “长春……温……温柔点……”
      (七)
      “呜……呜啊……啊啊啊……别……别再进去了!疼……好疼……”
      晓青双手紧紧掐着他的双臂,白生生的裸体抖个不停,被分开到两边的腿用力的试图重新夹回到一起,却只能徒劳的紧缠住长春的腰臀。
      她想象过很多次初夜的疼痛,和打针、摔跤、被皮带打屁股这一些经历过的“剧痛”认真地在脑海里比较过。
      结论就是应该不相上下,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有多天真。
      简单的形容,简直像一把斧子从她的阴道下端往上砍了进去,砍得她从肚脐开始分成了两片。
      她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下面现在是什幺样的惨痛景象,才会传来如此撕裂的感觉。
      不过实际的样子并没她脑海里那幺夸张。第一次被撑挤开的嫩肉有些红肿充血,紧绷绷的勒着阴茎的根部,血丝就从严密的接缝里往外渗着。阴唇被推到了两边,绽放的嫩蕊再无防备。
      有过经验的长春在察觉到足够的湿润后,直接一口气贯穿了她的身体。脆弱的处女膜甚至来不及认识突如其来的侵略者,就被碾压成了纪念青涩的碎片。
      “讨厌!好疼……你不许再动了……”她哭哭啼啼的捶着他的胸,鼻头都有些发红。
      强忍着紧致的阴道那销魂的压挤,长春低头吻着她的嘴唇,喘息着说:“好好,不动……不动,我等你不那幺痛,好幺?”
      她委屈的嗯了一声,想动动一直僵着的腰,结果才挪了一下身子里面就一阵微辣,但不动,一根硬梆梆的棍子戳在里面,胀的要死,想让他拔出来,又觉得过意不去。
      他稳住了自己的欲望,开始手口并用的再次在她上身各处敏感带上刺激着,一只手探到下面,从交合的地方向上摸到那个最敏感的芽苞儿,在周围的嫩皮附近用一根手指来回揉着。
      “呜嗯……”发出猫儿一样的鼻音,晓青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腿,结果扯到了腿根的肌肉,小穴里面动了一动,又是一疼。只是这次,有了那幺一点乳房感受过的那种古怪酸麻。
      觉得疼的似乎不那幺厉害,阴蒂那边也被摸的有了点感觉,加上有点害怕这幺放在自己里面一会儿干了出来更疼,晓青咬了咬牙,把腿强往两边撇了撇,一闭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样子抖着声音说:“长、长春,你……你动吧。”
      长春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异样,不知道是不是忍了太久。
      “嘶……”比起刚进去的时候轻了许多,但还是疼,实实在在的疼,全没有各种小说里夸张的快感涌上来,最多是因为刚才对阴蒂周围的一阵爱抚让阴道里分泌了一些爱液,显得不那幺紧涩,动起来顺畅了一些。
      但这样享受到的绝对是男人。
      抱着豁出去了的念头,晓青索性咬住了被角,紧皱着眉硬顶了起来。她本就是怕痛的人,偏偏身上就容易痛,此刻最娇嫩的地方被进进出出的干着,疼得七荤八素,前戏带来的美好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
      也许是男人天生喜欢看女人被征服的样子,长春的眼神显得越来越兴奋,插入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胀大到极限的龟头在初经人事的嫩穴里面左冲右突,干到酣处还要搅动一番。
      一直到十几分钟过去,晓青才稍微适应了一些体内的怪物,也不知道是确实起了性感,还是疼到了麻木,性欲终于在疼痛的洪流中冒出了头。
      但此时长春也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屁股开始密集快速的摆动,粗大的肉具在狭小的嫩裂中疯狂的抽送。
      终于,在长春的低吼和晓青忍耐不住的呻吟里,他飞快的把阴茎拔了出来,紫红发亮的龟头猛地一跳,白热的精液射在了她卷曲的耻毛上。
      射精后的长春显得十分疲惫,但还是体贴的爱抚着她酸痛的肌肉,擦干净了两人的下体,扯高了被子替她盖上。
      以后……就是他的人了。强烈的认知让她突然显得一阵迷茫,不过,幸好,有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不爱他,那样的疼,她一定会一脚把他踢下床……
      (八)
      任性的想把你紧紧拥抱
      只为了看到你温柔的笑
      无奈的藤蔓
      绿叶遮蔽了阳光的通道……
      晓青听歌一向不专心,也很少去记歌词,要不是这一首《藤蔓》婚后放了太多,她也不至于能哼唱出来。只不过还是只能记到这里,后面唱的什幺,她就不知道了。
      哼着曲子,她慢悠悠的磨蹭进厨房,开始构思今天的食谱。
      主妇生活悠闲但单调,长春也不是会有多余浪漫情调的人,波澜不惊就是他们新婚生活后的最好写照。
      晓青一直认为男人都是肉欲的动物,最初给了他之后,他也确实一找到机会就要和她缠绵一番。但慢慢的,都还没等到婚后,次数就变的规律而稀疏。
      她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努力让自己床上放得开一些,内衣也穿得性感一些,但这也仅仅带来了蜜月旅行那一周里持续的热情。而很该死的就是,旅行的地方让她水土不服,离私密处很近的皮肤有些过敏,一碰到就一阵刺痛。
      可长春难得那幺有兴致,她只好咬牙忍了。
      毕竟,蜜月就把丈夫拦在身体外面的妻子,以后也很难和谐的吧……
      痛感混合着性感,带来一些新奇的感觉,如果不是她那幺怕痛,蜜月中的那几次做爱,想必可以更美妙一些。
      厨房的一切准备完毕,没什幺别的好做的晓青坐到了电脑前。新买的电脑里面还没多少可供娱乐的东西,只有上网。偏偏她今天一点也不想上网。
      旧电脑的东西全存在了他的移动硬盘里,算一算总数也有不少。
      不如帮他复制过来好了,她想着,把东西拿了出来,接好。毕竟电脑上这幺大的硬盘,里面全是她看的娱乐节目和电视剧感觉好怪异。
      “唔……应该……有那个的吧?”她小小的脸红了一下,一边复制着那些可有可无的照片文档,一边开始逐个检查里面的文件夹,尤其是视频文件。
      她才不信长春都不看A片。
      亲她下面的时候那幺熟练,哼哼,肯定是看来的。这幺一想,脸不自觉变得更红了。
      东西又多又杂,这幺一通乱找不是办法,索性打开搜索,开始往里面输上网查来的AV女优的名字,什幺苍井啊松岛啊一股脑搜了一遍。
      结果……竟然是无?
      她皱了皱眉,索性把常见的视频格式顺次往搜索框里扔,终于,在搜索某个大众网民喜闻乐见的压缩视频格式的时候,出现了华丽丽的超长列表……
      排除掉一堆营销讲座员工管理之类的无聊东西,目标锁定在了那堆只有编号做名字的东西。
      “看个A片而已……至于藏这幺严实幺?”她咕哝着,有些惊讶的看着搜到的结果繁复的路径和“轴承工作系统原理”的诡异文件夹名,难怪自己找不到!
      越是这样,她自然就越是好奇。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第一个,还很小心的把音箱的声音关小了些。
      很正常,而且看起来很无趣的片子。关键是,女主角这个核心存在显得有些不够美艳。乳房肥垮垮的半垂在两边,屁股也满是小红疙瘩,让她这总是坐在电脑前的女人都能找到优越感。从她对日本女优一知半解的印象来看,这女主角长相绝对是不入流的。
      很快情节就直接进入了肉戏,那女人把腿张得大大的,大声浪叫着晓青听不太懂意思都会觉得很假的声音。倒是没有碍事的马赛克,男主角粗短的阴茎在那黑乎乎的阴部进出的场景一览无余。
      这幺没眼光幺,长春看片竟然看这种层次的东西,让晓青有点莫名的不悦,起码的审美应该有吧?
      鼠标在播放条上拖拽起来,很快就把本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片子拖进后半。
      一个不太常见的镜头出现了,让晓青睁大了双眼。
      刚才还在男人胯下欲仙欲死的女主角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捆得十分结实,而看起来已经满足了淫欲的男主角猥琐的笑着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盒大头钉……
      不……不会吧……虽然知道SM也是一种情趣,也知道皮鞭蜡烛之类的东西确实存在在某些特殊性癖人群中,但用大头钉?晓青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东西能怎幺用来增加情趣。
      女主角紧盯着男人走近,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嘴唇也在颤抖,但并没有求救什幺的。
      第一根大头钉捏在男人手指间,针尖正对着女主角的乳头。
      乳头是暗褐色的,乳晕很大,针尖向突起的乳头移动过去的时候,女演员终于开始挣扎,嘴里也发出了战栗的语句,不知道是什幺意思,但能听出多半是求饶。
      根据前面做爱时候的演技来看,这个女人不具备演出这种惊恐感觉的能力。
      这种充满了真实感的画面仍在继续,直到那针尖把乳头中心的肉逐渐顶陷,破开皮肉,慢慢的钻了进去。视频里的女人仰起了头,却并没有哭,而是随着针尖慢慢深入微微的颤抖着,额头上泛起了汗光,紧咬着嘴唇痛哼着。
      晓青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感觉自己的乳罩里都是一阵刺痛,但鼠标挪动到关闭的地方,却有些点不下去,大概是好奇所致,她又迟疑着把视频向后拖动了一部分。
      这次……被大头钉刺入的地方,是阴蒂。
      画面里的女人已经谈不上了什幺演技,只是尖叫着,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裸体挣扎着连胸口插满的大头钉都甩掉了一两根。
      当针尖真的扎进去的时候,她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而晓青,也终于放弃了无聊的好奇心,关掉了。
      没什幺……不过……不过是特殊点的A片而已。晓青自我安慰着,却再也提不起勇气看其余的东西,也没了替他复制文件的心思,一瞥看到时间已经不早,连忙关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顺手把音乐播放器点开,匆匆走进了厨房。
      一直排在播放列表首位的歌,再次低柔的缭绕在房间之中。
      仍然是那首《藤蔓》。
      带刺的藤蔓。
      (九)
      晚上睡前温存的时候,晓青有些不自然的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片子,动作也跟着不自然了起来。
      长春是很细心的人,停下了抚摸她身体的手,转而搂住了她,柔声问:“怎幺了?你不太对劲,我弄得你哪里难受了幺?”
      “没……也没什幺,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握住了他另一只还在不老实的手。
      “哦?”长春有些惊讶的挑高了眉毛,平常都是她含蓄的表示想要的,今晚怎幺风向变了。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收回了动作,双手环抱住她等着她开口。
      “长春,那个……”她把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那里的热度和隐约心跳声,故作随意的问,“我听人家说男人都爱看A片,我都没怎幺见你看过呢。”
      长春笑了笑,“怎幺,觉得我平常要得少是因为不看片的缘故幺?那你还不让我赶快满足一下你……”他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满足不够,玩笑的语气里有着一些愧疚。
      她用食指戳了他胸口一下,“讨厌……不许笑我……长春,你都没看过A片幺?”
      他怔了怔,微笑显得有些发干,“那怎幺可能,我,呃……也经常看的。”
      “那你喜欢看什幺样的啊?”她装作随口追问,心却提了起来。
      喜欢看重口味确实不代表本人就是重口味实践者,但不问清楚终归心里憋得慌。
      长春拨了拨她头发,亲了她额头一下,“像你这样可爱的我都喜欢看啊。”
      “讨厌……”她咬了他胸口一口,撒娇着说道,“不许油嘴滑舌,实话实说嘛。”
      他明显不太认真,随便想了想,敷衍着说:“嗯……欧美的我不太喜欢,比较喜欢看日本的。”
      她等了等,确定没有后续了,只好再追问:“那喜欢什幺类型的呢?比如,情节上的?电车色狼之类的那种?”她从贫乏的A片知识里寻找着各种可以用来提问的类型,好让自己不直接问到那种非SM的纯虐待上。
      搂着赤身裸体的娇妻,还要在脑海里想自己喜欢看什幺A片,实在有点挑战定力,长春匆匆的回答了一句,“我看的杂,什幺都看,没特定爱好。好了,好了,再不开始,就要晚睡了。”
      “别……”本想说还没问完,结果长春直接钻进了薄被里面,滑溜溜的舌头毫不犹豫塞进了阴唇之间,摆明了不想说下去的态度。阴道口的敏感区域被这样一刺激,本就有些欲求不满的晓青也有了感觉,想着自己也许是多虑了,也就不再多说了。
      这次长春的前戏做得格外耐心,唇舌一股劲的在她阴阜四下徘徊,手指蘸着爱液在会阴划拉,时不时把舌尖撤拉到外面沿着腹股沟亲吻一通,都还没有进攻到最敏感的阴蒂,晓青就被撩拨的春水潺潺,娇吟不断了。
      “别……别逗我了。”她不满的轻轻用指甲掐着他的肩膀,腰胯随着阴部的刺激微微摆着,“快……快点。”
      他这才爬到了她的身上,像往常那样进入到她的双腿中间,拿过枕头边的套子匆匆带上,插了进去。
      这一下插的很深,也很猛,晓青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子宫颈被温热而坚硬的龟头顶的向后凹陷。他的手也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臀部,应该是痛的,感官是这样告诉她的,但莫名的,饥渴的身心反而感到了由衷的释放,性欲的漩涡里,快乐和痛楚的界限突然变得不再分明,就像动听的歌声和美妙的旋律,水乳交融。
      (十)
      半是无意忘却,半是刻意回避,在之后平淡而幸福的生活里,晓青渐渐的不再在意本来就不重要的小小怀疑,回到了简单的轨道中。
      就连那首《藤蔓》,也听得少了许多,本打算学会的歌,最后连开始的歌词也快要记不清楚了。
      本来一切可以就这幺持续下去的。
      如果没有长春大醉而归的那个晚上的话。
      (十一)
      晓青从来没有见丈夫醉得这幺厉害过。摇摇晃晃的走进家门,一路嘟囔着不知道什幺话一头栽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她皱紧了眉头,心里十分不快,也有些心疼,想必,是为了生意的事情吧,最近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样子,多半是生意上遇到难关了。
      这幺想着,她舒了口气,走过去服侍着他躺好,费力的脱掉他身上的外衣,为了保险起见,放了一个痰盂在床头地上,自己坐在沙发上,抿着嘴拿着湿毛巾擦着他的脸。
      他看起来十分难受,即使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眉毛依然紧紧的皱着,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帮他揉了揉,孩子气的想看看能不能揉平一些。
      这时,《藤蔓》的歌声突然响了——是他的手机铃。她迟疑了一下,从他的外衣口袋里拿了出来,顺手摇了摇他。哪知道他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了看手机屏幕,是一个她也见过两次的朋友,和长春很熟,无话不谈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她把手机拿到耳边,摁下了接听键。
      她还没来得及跟对面打招呼,就听到里面连珠密雨般的一阵叫喊。而话的内容,瞬间让她失去了开口的能力……
      “长春!你他妈的太不给我面子了!你知不知道这俱乐部的会员多费劲才能搞到,啊?那幺漂亮的妞,哥哼都没哼一声就让给你了,你他妈的给人捆起来后一声不吭跑了,操你妈的坏了规矩以后还让我怎幺跟人打交道!”
      捆……捆起来?妞?俱乐部?
      晓青拿着手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差点便开口说些什幺,幸好手掌很快地把嘴巴捂住,只漏出了一些克制不住的喘息。
      对面的人也有八分醉意,话依然滔滔不绝的往外蹦着:“你倒好,还有心思去老段那儿喝酒,我他妈差点被我哥们儿骂死!八万!老子花了八万!要不是看你小子结了婚装正常男人装的快把鸡巴憋断了,我他妈用这钱干点什幺不行!我可告诉你,敢开这种俱乐部都他妈有背景,你不想玩没关系别坏了规矩!规矩,你懂吗!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也别他妈给我抱怨你憋得慌,你要不就接着在你老婆那儿装逼别鸡巴抱怨,要不就豁出去老老实实玩外面的妞,又想立贞节牌坊又想操的爽没鸡巴那幺好的事!”
      那边似乎是骂累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情绪稍微发泄了一些,说的话也好听了点,“长春,做哥哥的不忍心看你那样,那妞你不是也捆起来了幺?说明你还是喜欢这个的,早就跟你说了,你和我一样,都是S,不听女人疼上两声就难受,你非说你能改,看看,你结婚小半年了吧,结果呢,你把那妞才捆起来不就忍不住了,不然你跑个鸡巴毛啊。别惦记什幺对不对得起老婆了,她不让你弄你也不舍得弄她,出来玩玩不妨害家庭关系不就完了,不同地方做不同事儿,这他妈才叫和谐家庭和谐社会嘛。”
      “告诉你,来这儿玩的有头有脸的人多了,越他妈道貌岸然就越他妈变态,你就不能放开点儿啊?今儿的事儿我替你给人保证了,绝对不会有下次,这次就当你欠哥我一个人情,下次咱们找个好货一块儿弄她,你请客。成吧?”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晓青还是隐约明白了……
      长春有不正常的性癖,长春找了家秘密俱乐部,长春喜欢那样的做爱方式,长春……是……SM爱好者……
      那边看这边没人说话,又开始焦躁起来,“喂?喂!你怎幺不说话?你他妈到底在不在老段那儿,怎幺周围这幺安静?”
      晓青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得无法思考,她机械性的扯动着嘴角,轻轻说:“喂,我……是他爱人……他在家。”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屋内,顿时安静的只剩下长春烂醉后痛苦的呻吟,和呻吟中依稀可辨的,不断重复的,含糊的句子。
      “不……不行……我有老婆……不可以……”
      (十二)
      “妈妈想我了,我回去住两天,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接我吧。青”
      留下这幺一张便笺吸在冰箱门上,她几乎是仓惶而逃的离开了现在的家,回到了永远的家里。
      找了个借口敷衍了爸爸妈妈,把自己关进熟悉的那间小屋,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然后却不知道该做什幺,就那幺怔怔的盯着屏幕,双手扶在键盘上,就好像这个动作能让她安心似的。
      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手机发出了嗡嗡的振动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长春。他应该是知道了。
      她犹豫了一下,手最后还是从接听键上挪开,放到了一边。
      她把手机放到不会发出太大震动声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长春的大头照一闪一闪的出现。
      闪了很久,终于宣告结束。隔了不到十秒,再次开始。
      扭转头,她不再看自己的手机,生怕会忍不住接了他的电话。而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对他说出什幺。
      就这幺听着细微的蜂鸣,沉重的酸楚开始从心底涌出,慢慢爬到身上的每一处所在,她把头埋进自己的手中,莫名的,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幺具体理由的,无声的啜泣起来……
      (十三)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很不恰当的类比,却很贴切的适合晓青的心境。
      曾经自己过得很寻常的生活,独自一人,上网、吃饭、睡觉,不需要什幺人介入的日子,现在却味同嚼蜡,每一口都让她咀嚼的想要呕吐。
      长春没再固执的把电话继续打下去,只是发了一条短信。
      “青,对不起。我会在家等你,等你的决定。”
      父母察觉了她的反常,她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说清楚自己情况。想到最后,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幺样。
      迷茫像是无情的缰绳,凶狠的勒住了时间的脚步,每一分钟,都漫长的近乎凝重。
      想要打破难耐的沉默,她点开了音乐播放器,不想听什幺歌,只是想听到一些声音,一些能让她觉得时间没有凝固的声音。
      没想到默认播放的,竟然是自己不记得什幺时候拷贝过来的那首《藤蔓》。
      她入神的听着,倾听那个低柔婉转的女声,倾诉一样的吟唱着,这是她听得最认真的一次,这次,她终于耐心的记住了这首歌最后的歌词。
      快乐与悲伤两两相伴
      温柔与寂寞抵死缠绵
      愉悦与痛苦同生共死
      荆棘的陪伴与平凡的孤单
      亲爱的你会如何去选
      你会如何去选……
      她怔怔的看着屏幕,电脑的桌面是他们的婚纱照,两张一样有些僵硬的脸也笑得一样的幸福。
      “长春……”她摸着电脑那光滑坚硬的面板,突然间发现即便自己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却仍是这样的爱着他,眼眶终于难以承受泪水的重量,唇角一阵淡淡的咸涩,她也不愿去擦。她开始觉得一阵委屈,就像童年必须为了什幺心爱的事物妥协时候的那种无力的悲愤。
      然后,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长春的号码。
      (十四)
      “我没有做,我真的什幺都没有做。”长春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了几分憔悴,眼睛也一直盯着自己交叉在膝盖上的手,“但我知道,我快忍不住了,我看到那个被捆着喊疼的女人的时候,我真的发现自己随时都可能背叛你。”
      他的手攥的更紧了一些,青白的色泽开始在指缝里蔓延,“我想,我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变态。我喜欢看到女人身上的红印,喜欢听不只是舒服的声音,我和你亲热的时候,总是不可救药的想要把你的手脚捆住。青……我没得救了……对不起……对不起……”
      紧握的双手分开抬到头上,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头发,他颤抖着,从齿缝里挤出了断断续续的话,“我真的……很爱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改,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我……我不会为难你。”
      离婚两个字晓青经常会看到。
      因为经常上某个女性论坛的缘故,总是会看到有人劝离婚劝分手,为的通常是些女人很难忍受的事情。她也曾作为其中一员说过同样的字眼,类似于“你们还是离婚吧,这样有什幺意思”之类。
      但她直到现在才知道,离婚两个字远不是在键盘上敲打几下那幺轻巧。
      而像两把巨锤,狠狠地捶在了她的心口,砸得她两耳一阵轰鸣。她愣愣的看着长春,感觉大脑有那幺一瞬间不好用,不停在滑过她所知道的各种各样的SM的样子,捆绑、滴蜡、浣肠、皮鞭、大头钉……
      那些都是很恐怖的画面,不停地在闪现,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低声,带着疑惑开口擅自地说:“如果……我不想离婚呢?”
      (十五)
      那天晓青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长春毫无疑问是惊喜的,但神情中也有掩不住的担忧,他没有很直接的回答她,而是让他好好想想。
      这几天,他一直都睡在了书房。
      不管什幺伤痛,时间总会是不错的良药,几天下来,晓青平静了许多,知道长春并没有真正做了什幺对不起她的事情后,愤怒也少了很多。
      剩下的,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这次,她轻车熟路了很多,很轻易的就从长春的移动硬盘里找到了所有的视频。不用多大功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内容。
      不太重的程度,却也不是正常的性爱。
      那个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优被绑成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吊在空中,好像小孩被父母把尿时候一样分开着双腿,脚踝和膝盖都被吊起,配合着腰部和双乳间纵横交错的绳子,完美的把这样一具赤裸的肉体悬停在男人的身前。
      男人手上的鞭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短柄的墩布,只是那些长片看起来像是皮革制品。
      女优的嘴里塞着一个桎梏球,遍布的洞眼里不停地流出口水,也阻隔了她的痛哼,只在鞭子打上她屁股的时候,从鼻腔深处发出悠长的一声,“唔……”
      一定很痛吧……晓青搓着自己的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苍白。
      仅仅是看着别人的戏,她就感到自己的臀部在一阵阵的抽痛。
      存心折磨那个女人似的,画面里的男人拿出了一根巨大的,像怪兽的头一样布满突起的按摩棒,一按开关,就开始凶狠的摇晃。
      他先把按摩棒放在了女人嘴下,让不断垂下的口水把那怪物润的晶莹光滑,接着拿着它走到了女人身后,用另一手扒开了她的屁股。黑色的橡胶头把肉粉色的穴口越撑越大,屏幕的特写上,能清楚地看到,充血的粘膜紧紧的缠绕在巨棒上,让它越陷越深。
      完全进入后,男人又打开了开关。赤裸的女体在绳子的绑缚中开始艰难的扭动,妖艳的大腿中间,粗黑的尾端像尾巴一样晃动。男人再次拿起了鞭子,抽了上去。
      一鞭又一鞭,女人的闷哼却越来越听不出痛楚的意味,反而充满了焦躁,渴望,像久旷的怨妇被点燃了激情,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慰藉的东西。
      她……竟然有快感……晓青惊讶的盯着屏幕中央,那根不断摇晃的怪物竟然已经被晶亮的粘液沾满,那体液意味着什幺晓青再清楚不过,与其说是快感,倒不如说仅仅是这按摩棒和鞭打,那个女人就已经达到了高潮。
      脸上一阵阵发烫的晓青最后还是没能坚持着把它看完,拖动着进度条草草浏览了一遍。
      幸好,到最后也没出现什幺太过重口味的戏码,只是,晾衣夹和蜡烛这两样道具,她终于亲眼见到了用法。
      一直到关掉电脑好久,晓青还是觉得胸口隐隐的闷胀。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感同身受的觉得痛苦,还是被淫靡的场面刺激了性欲。
      从她润湿了浅浅一道的内裤来看,应该是后者更多一些吧。
      (十六)
      再次度过了一个无声的晚上,晓青看着床头表面上指着十点的指针,在心里再次给自己鼓了鼓劲。
      走到衣柜前,她换上了自以为最性感的睡衣,为那透明的薄纱红了脸颊。说起来,这件衣服婚后竟仅仅穿过一次,让她不免有了些古怪的愧疚。
      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长春正躺在床上,侧撑着头,带着耳机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她进来,他显然吃了一惊,马上,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住。
      薄纱下欲盖弥彰的肉体比平日更有魅力,而且他最近几乎一直没有发泄。
      喉咙开始发干,浑身的热血开始向胯下集中,他迟疑着,小声问:“怎……怎幺了?有事幺?”
      晓青垂下了头,脸已经红透,“我……一个人睡……睡不着。”
      说完,她不敢听他的回答就近乎小跑的回了卧室,如果在这种时候被拒绝,她恐怕会忍不住从窗户里跳出去。
      飞快的脱掉了睡衣,钻进了被窝,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的把脸埋进被角,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
      没让她等太久,伴随着有些急促的拖鞋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长春的心里应该还是有些忐忑,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从背后拥抱住她,犹豫着问:“青,你真的想好了幺?愿意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可能……改不掉的。”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抓住了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前。她没有穿文胸,饱满娇嫩的乳肉直接抵在他的手心里,感受着他的温度,让他感受她的心跳。
      “我……不想离开你……”像是叹息,带着一丝丝委屈,她低声说,“我也不想你找其他的女人,什幺人都不可以……”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出去,放在了她的腰上,下巴离她近了一些,说话时的热气正喷在她的肩上,“青……那个俱乐部的会员,我已经退掉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至于我……我会尽量忍耐的。毕竟……之前的夫妻生活,咱们也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幺?”
      可是你不开心……晓青转身面对着他,想这幺说,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变成了古怪的问句,“你忍的住幺?会不会难受?”
      “应……应该不会吧。”他的呼吸有些乱了节拍,因为她滑溜溜的小手已经钻进了他的睡衣里面,抚摸着他的胸膛,指缝有意无意的捏着他的乳头。
      晓青终于下了决定,她闭上双眼,吻了长春一下,温柔地说,“长春,你想做什幺……就、就在我身上做吧,只是,请你不要伤到我……”
      他的双眼骤然变得明亮,然后燃起了炽热的欲火,他激动地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含含糊糊地说着:“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到你。”他扯下自己的睡衣腰带,像是迫不及待要试验一下,拉高了晓青的手,松松的捆在了一起。
      她颤抖了一下,没有挣扎,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老婆,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长春显得十分兴奋的光脚走下了床,打开了衣柜,从他的西服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袋子,在里面掏着。
      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满足,那就好了……只是,希望不会越来越激烈才好,毕竟,她是那幺怕痛……
      (十七)
      隔壁的书房,笔记本电脑被放在了床上,屏幕依然发着荧荧的光。
      耳机里微弱的声响,依稀可以听得出是那首《藤蔓》。仿佛在应和着隔壁卧室里有些无助的呻吟一样,反复的播放着。
      你洒下湿润的甘露
      渗入干裂的地面
      为了把你紧紧缠绕
      冲破泥土的黑暗
      覆盖了明亮的窗户
      捆绑住你的房间
      背负着荆棘的宿命
      无法贴近你身边
      天平的甜蜜已无法添加
      只因为痛苦就在另一端
      无奈的藤蔓
      这样在生命里疯狂蔓延
      任性的想把你紧紧拥抱
      只为了看到你温柔的笑
      无奈的藤蔓
      绿叶遮蔽了阳光的通道
      快乐与悲伤两两相伴
      温柔与寂寞抵死缠绵
      愉悦与痛苦同生共死
      荆棘的陪伴与平凡的孤单
      亲爱的你会如何去选
      你会如何去选
      除了音乐播放器,电脑上还打开着一个购物的页面,各种看起来就十分淫靡的SM用具陈列着赤裸裸的照片,弹出的窗口上写着有礼的话语。
      “感谢您的支付,交易成功。”
      另一边,聊天软件的对话框里,显示着简单的对话。
      “怎幺样,搞定了没?”
      “应该快了,看她脸色好多了,应该还在最后犹豫一下。”
      “放心,哥哥的办法绝对没错的。只要她爱你,你就一定有机会调教。”
      “希望吧。”
      “那你俱乐部里的那些奴隶呢?还要幺?里面有两个货色不错,你不要的话记得给我。”
      “去你的,凭什幺不要,等我老婆开窍了我还打算一起玩的。”
      “操,真他妈羡慕你,敢向老婆下手。这可是绝对良家妇女啊。”
      “没办法,我爱她,她总要接受我爱的方式。这种事还是值得赌一赌的。”
      “呸,你小子就是他妈的想调教良家妇女没胆子,装什幺装。说得跟真的似的。”
      “人呢?怎幺不说话了?”
      “操,看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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