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共伞微欢
高高的山峰上有一个巨大的水潭,广阔无边。
潭边有河流向下奔涌,越过遥远的山坡,在悬崖上挂出宽广的瀑布,扑打在下方的河流中,溅起大片雪白水花。
这一带风景瑰丽,又有奇禽异鸟在天空盘旋,发出悦耳呜声,恍若仙境一般。
在河边,湘云公主娇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叫道:「好累,走不动了!我们去瀑布下面洗个澡,然后再走吧!」
女孩爱洁,看到有洗澡的地方就不想走了,当午也忍不住心动,眼巴巴地看着伊山近,等待他的决断。
伊山近沉吟一下,还是承受不住女孩渴求的目光,手一挥,豪爽地道:「大家一起脱光衣服去洗澡吧!」
他以身作则,伸手就解自己衣扣,还没解开一个,一柄利剑就已经带着寒气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太子手持剑柄,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他从前在京城时用作装饰的佩剑,在战斗中没有大用,现在只剩下恐吓伊山近的这个用途了。
伊山近停下手,与他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让步,歎息道:「你们脱光衣服去洗澡吧,我不洗了,就在岸上看着!」
太子不喜欢这样的让步,虽然收剑入鞘,还是回身道:「湘云,不许洗澡!更不能让这色鬼有偷看的机会!」
「可是哥哥……」
「不许就是不许!现在我们身处险地,不知道什幺时候会有翼猿这样的怪物出来,必须得快些赶路才行。翼猿本是群居之怪,复仇心重,上次我们侥倖杀了一只,其他的翼猿如果知道,一定会赶来报仇,不死不休!」
湘云公主听得打了个冷颤,心里害怕得想要逃走,可是看着瀑布那清亮水流,还是割捨不下,哭丧着脸赖着不肯走。
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大股水流从山峰顶部喷射而出,就像一潭秋水漫天泼洒下来,将河边四人浑身浇得透湿。
「呼!差点淹死了!」伊山近一把拂去脸上的水流,第一个睁眼去看,却见身边几人都被水打湿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伊山近倒不怕自己走光,反正上次都被他们兄妹连肉棒都看到了,再遮掩也于事无补。反倒是立即扑到当午身边,将她搂在怀里,用身体挡住太子的视线,看着太子冷冽的目光瞪来,喃喃道:「这是为你好,免得你长针眼!」
不过他自己倒是不怕长针眼的,立即回头仔细打量这一对皇家兄妹,发誓要把上次被看过吃亏的部分都补回来。
龙袍与宫裙都已湿透,紧贴在他们身上。湘云公主玉体玲珑有致,虽然还显青涩,却已经十分诱人,让伊山近大吞口水。
而太子宽鬆的龙袍一贴到身上,就显出纤细优美的腰部身材,胸部倒是挺突出,弄得伊山近嫉妒起来:「胸肌这幺发达,也不怕坠死你!咦,他的鸡鸡怎幺没有在两腿中间鼓出来,难道是天阉?」
看到他奇异的目光在自己胸部和下体扫来扫去,太子如玉般的俊美面庞胀得通红,立即转身抱住湘云公主,遮掩住二人身体,怒道:「不许看!」
伊山近已经明白了,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同情:「怪不得不用鸡鸡来满足你妹妹,好可怜啊!早就看着他有点娘娘腔了,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也是个可怜人,以后不欺负你了!」
湿漉漉的龙袍紧贴臀部,伊山近目光落向那边,暗忖:「屁股倒是挺大,果然是坐龙椅的屁股,与一般人不同!」
太子回头看到他的目光,愤然摀住臀部,正要斥骂,突然头上又浇下一股大水,几乎将他们冲到河里去。
一条大鱼从峰顶水潭跃出,仰天喷出水柱,哈哈大笑,巨大的鱼翅伸开,遮天蔽日,在空中盘旋舞蹈,玩得十分快活。
河边四人抹掉脸上水珠,仰天看着这条庞大至极的青鱼,都有些发呆。
那条飞在空中的大鱼突然瞪大鱼目看着山峰下面的四人,闷声自语道:「呃,是黎山老祖?」
它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迅速振翅后退,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失声叫道:「对不起!」扭头便逃,匆匆地冲到峰顶水潭里,拚命向下深潜,再也不肯出来。
「黎山老祖是什幺意思?」太子咬牙问道,双手仍紧紧摀住臀部,不肯转过身来。
当午瞪大迷茫美目,不知所措,看他瞪着自己不肯放鬆,只得含泪道:「我不知道!」
伊山近见她一副急得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心生怜意,替她说:「这种名字谁知道是什幺意思!你不是总说自己见识广博,你倒说说看,这是什幺意思?」
太子脸上又是一红,摇头道:「我怎幺会知道,仙家门派的事大都是各派秘密,一会轻易告诉外人。」
他也不愿多说,抱起妹妹大步狂奔,向着几块山石后面跑去。
伊山近知道他是想去弄乾衣服,也不跟过去偷看,只是抱紧流泪抽泣的当午,轻吻着她的玉颊,不知该说什幺好,只能默然无语。
四人一路前行,跋山涉水,走了多日之后,粮食已经不够用了。
上次翼猿来袭,抢先吃光了大部分的食物,只有一点乾粮在当午身上,没有被它吃掉。
现在众人衣服还有一些,钱财也有很多,却无处买食物,眼看着就快要饿肚子了。
在一座山峰下的休息地点,太子手持龟甲,卜算半晌,指着一个方向道:「该往那里走!」
伊山近已经不想再站起来了,斜眼看他,质疑道:「你总说那里是凌乱野的中心,有通向外界的传送仙阵,怎幺这幺久还没到,连人影都看不到半个?」
「凌乱野如此危险,没有人烟是理所当然。如果你不信我的卜算,那你自己找一个方向出来如何?」
伊山近歎了一口气,虽然对太子的说法半信半疑,可是总得找一个方向走才行,若是留在原地,早晚会完蛋。
既然如此,还是只有暂信太子,日后若遇到什幺事,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他换了个话题,四处远望,问:「这里有什幺吃的吗?」
太子摇头,脸上也难掩疲惫之色:「这里没有粮食,怪兽们有的吃草,有的自相残杀,它们的皮肉都吃不得,有的有毒,没毒的也粗糙难嚥,与我们平时见到的鸟兽不同,吃下去也于事无补!现在大家只有努力赶路,争取早日走到才好。按卜算结果,凌乱野的中心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伊山近心中暗骂:「天知道他算得準不准,如果不准的话,就让他用屁股来抵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太子的下体溜去,看着那如青春少女般浑圆挺翘的臀部,不由得下体微涨,心中突然升起恐惧:「我怎幺会对男人的屁股也有兴趣,难道我真的是天生的变态?」
他努力将目光移开,看上太子的脸,突然感觉这脸如此俊美,有着妖异的美感,即使同为男子,也忍不住被他吸引。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努力喘息,心中暗道:「这一定那个淫毒蜂吐出的花蜜有春药效用,对我造成影响,所以才会让我生出奇怪的心思!对,一定是这样,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
天色已晚,他们饿着肚子睡觉,伊山近搂着当午,心里一直在默念「我不是变态」,好让自己安心,很久后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们依旧起程赶路,按照太子指示的方向穿山越岭,一直向前走去。
在路上,他们有时也能看到法宝,可惜都是上古大战时遗留下来的一些残破的碎片,根本无法使用。
伊山近倒也不嫌多余,顺手塞到包袱里面,和路上挖到的巨大宝石放在一起,弄得满包法宝残片,就像一个检破烂的。
就这幺一路检着破烂,走着走着,湘云公主已经饿得走不动路,嚷着「我要吃东西」,坐在地上不肯走了。
太子也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陪她休息,苦口婆心地劝说她起来赶路,但湘云公主却发起公主脾气,怎幺也不肯听他的。
当午默默地将自己省下的最后一点食物拿出来,送到她的面前,湘云公主欢呼一声,伸手抓过就往嘴里塞,咬了几口又停下,硬拉住当午,让她陪自己一起吃。
当午虽然摇头不允,可是拗不过她,还是陪她吃了一点。
伊山近和太子坐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吃东西,默默嚥着馋涎,还是当午好心将食物分给他们,每人才吃到了一点点。
可是这下子食物真的没有了。
几人起来,又準备赶路,突然听到天空振翅声起,声势极是兇恶。
他们仰起头,愕然看到一大群翼猿在天上挥舞利爪,放声大叫道:「你们几个站住!是不是你们在那边害了我们的兄弟?」
这群翼猿身材高大,面目狰拧,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飞舞高空之上然旋呼啸,看上去十分恐怖。
湘云公主吓得缩到太子怀中,伊山近皱眉不语,却看到更多的翼猿拍打着翅膀从后方赶过来,指着他们大骂,口口声声要他们替自己同族兄弟抵命。
还有几个翼猿用长链拖着那个被火烧得奄奄一息的翼猿在天空飞行,不知那长链是什幺材质做的,竟然不怕炼狱冥火,让那翼猿能够被拖着飘在空中,就像一个大火球在天上飞行一样。
那只翼猿已经没有什幺精神了,可是远远看到他们又立即有了力气,指手划脚地在天上对他们哭泣大骂,可是声音唔唔吱吱,听不出它在说些什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大群翼猿振翅飞在高空,大声呼喊着要用各种方法杀掉他们。
可是到底怎幺处死他们,各个翼猿又有不同意见,在高空中争吵起来,谁也说不服谁,到最后弄得几乎动手相殴。
「我说,是先杀后奸!」一个翼猿舞着拳头叫道。
「不对,应该是先姦后杀,再奸再杀!我来奸那两个男的,你去杀那两个女的!」
「胡说!你们两个包办了,我们怎幺办?」一只粗壮翼猿大怒振翅冲过去,挥拳就打。
挨打的也不干了,回爪乱挠,大家乱哄哄地打成一团。
打了半天,那只被吊在半空的火中翼猿急得吱吱大叫,好不容易其余翼猿才注意到它的异动,低头一看,奇道:「那些家伙哪去了?」
「别打别打啦,那几个家伙统统逃走了!」翼猿们大叫着振翅追去,翻过一座山,看到四个人正快步如飞,拚命地向前跑去。
「追上他们,先抓住以后,再决定是先奸还是先杀还是先吃!」一只聪明的翼猿发话道,别的翼猿大声呼应,展翅向他们疾掠而去。
被它们用链子拖在空中的翼猿又在大叫,比手划脚表示那些人的恐怖,虽然是被火烧得痛不欲生,还是用肢体语言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停下,快停下!」那只聪明翼猿大声狂叫,阻止了同伴们的鲁莽行动,又回去围住那只起火的翼猿,看它打手势脚势,表示那些人是怎幺伤到自己的。
伊山近跑得喘不过气来,搂着当午坐在地上休息,仰头看着那幺多恐怖的食人翼猿在空中开会商议,心里忧惧:「这些家伙很厉害啊,我们连一个都对付不了,要是这幺多一起上来,岂不是要被它们乱爪分食了吗?」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孩,心里嘀咕:「有时候她会变成另一个人,这次要是不变,我们大家岂不都要玩完?」
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听到心中有微弱的声音响起:「那边……有法宝……可以使用……」
「是媚灵!」伊山近精神大振,忙在心中大叫:「你怎幺样,美人图里面没事吧?为什幺这幺久都不能和你联络?」
「此地有法力压制……难以联繫……那边的法宝可以在这里用,就在左前方三十五步……」
伊山近听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经常听不清,似乎真的很难联繫的样子,也无暇多说,立即向左前跑了三十五步,果然看到脚下沙土之中有一把破旧的小伞。
他蹲下身,把它从土中揪出,拂去上面泥土,勉强可以看出本色,却是一把绿色小伞。
「就是这个?好破烂啊!」
「是上古时的……这几千年发生了变异……只要充入灵力,就……」
媚灵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法力用尽,难以再和他通话了。
伊山近依言握紧伞柄,向里面灌入灵力,果然小伞微微发一兄,现出碧玉般的光芒。
天空中,翼猿们已经开会商议出了结果,一个个大叫道:「就用这法子来对付他们!」
有那速度快的已经飞到山顶扛了一大块岩石回来,就在空中用利爪抓得粉碎,抓住碎石向这边砸过来,像下了一场石雨般,砸得地面沙土飞扬。
太子抱住妹妹,迅速跳跃躲闪,看着碎石在身边呼啸落下,砰砰地砸在地上,穿透进去,显然速度极快,若砸在身上,立即就能穿出一个血洞。
那些翼猿抓着碎石朝他狠砸,嘶声拧笑道:「打断手脚,再奸再杀,最后吃掉!」
太子头上汗如雨下,抱着妹妹拚命躲闪石雨,想起自己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落到这般地步,不由得对设下圈套暗害自己的敌人更是愤恨。
石雨也向伊山近射去,看着许多翼猿拿石头远远砸过来,伊山近吃了一惊,加快灌输灵力,只见小伞上一片绿芒涌现,将他和身边依偎的当午笼罩在里面。
小伞撑开,发出万道碧光,上面蒙着的泥土飞散无蹤。天上落下的碎石砸在伞上,嗤嗤作响,碎裂成尘埃,随风飘散。
光芒扩散开来,整个伞下都被碧光笼罩。碎石落在碧光之上,都被碧光化尽,化为尘埃。
那边的太子正狼狈不堪躲闪石雨,见他拿出法宝,喜出望外,慌忙抱着妹妹向这边狂奔,沿途还要注意不被乱石击中,十分艰难。
一只翼猿飞在他的上空,见状大怒,嘶叫道:「敢不让爷打中你,看爷的厉害!」
它一伸怪爪,爪尖射出疾风,如毒蛇般盘旋而下,绕着太子乱射。
疾风划在他的衣服上面,嗤嗤连声,龙袍碎裂,裤子也被划开,虽有灵力护体,却与疾风中的灵力相互激荡,导致衣衫破碎,肌肤露出。
翼猿怪叫一声,吹口哨尖叫道:「好白的屁股!快过来,让猿爷摸上一把!」
它虽是这幺说,却不敢靠近,只是在身后尖叫戏弄,气得太子面红耳赤,却不敢停留,大步飞奔,一直撞到了绿伞之上。
伊山近见他来了,毕竟是同舟共济,也就暂停灵力,放他进来。
那翼猿射出的疾风却也如影随形,飞速射来,伊山近吃了一惊,连忙挡在当午身前,却被那疾风射中身体,长裤嗤嗤裂开几道口子,如果不是反应得快,几乎弄得下身赤裸。
那疾风很是奇异,因为有灵力护体,并不伤害身体,只撕裂衣服。伊山近慌忙催动灵力,直接灌入碧玉伞柄之中,小伞激起光芒,将疾风驱散,这才免了下体赤露的危机。
四人挤在伞下,身体挨挨擦擦,伊山近生怕当午被太子趁机佔了便宜,又努力灌输灵力到伞柄中,却最多只能让碧光向外扩散一点,护住的仍是伞下这一小块空间。
「能有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要是没这法宝,现在命都保不住!」伊山近安慰自己道,在伞下休息了一会,又费劲地向前方走去。
四人共伞,拥挤不堪,怎幺都走不快。而翼猿们又在上方破口大骂,虽然害怕冥火不敢接近他们,但远远地用髒话骂他们一顿倒还能办到。
伊山近一边走,一边四面张望,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对美丽兄妹身上,看着湘云公主玲珑有致的身材,默默地嚥下口水。
她现在穿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却是穿上了紧身服饰,纤巧柔美的身材暴露在他眼中。伊山近目光斜视她的胸部,口水流得更多。
可是看她胸部时间过长,说不定她哥哥就会生气。伊山近小心的偷看太子,却见他正凝神关注外面,手指暗自掐算,正在推算下面该走的路。
他的容貌酷似母亲与妹妹,和秦若华也有些相似,是近于中性的极度俊美,肌肤雪白,眼睛大而明亮,看上去有些异样的诱惑,如果换身衣服去扮美女,只怕也难有人认得出来。
伊山近看得都有些嫉妒起来:「男人长这幺漂亮干什幺,去做人妖吗?又是天阉,长这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
湘云公主倒是笑嘻嘻地盯着他们两个看,想比较哪一个更俊美些。
说起来伊山近虽然年纪小,倒有些男子气概,她的哥哥就略显阴柔,只是做太子久了,终有些威严气度,两人的气魄与魅力难分轩轾,倒可称本朝双杰了。
伊山近向她丢了两个眼色,和她眉来眼去一阵,一不小心看到她身边太子的衣服已经破烂,龙袍被疾风撕了两个大口子,好死不死,恰好露出了如雪臀部。
那里的肌肤雪白晶莹而有光泽,臀部挺翘,看上去简直就像秦若华的臀部那样诱人。
伊山近瞪大眼睛,惊讶地想:「遗传也太厉害了吧,和祖母的下身这幺像,真是……奇妙的遗传啊……」
太子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心神不宁,也没注意自己后面走光,在走过一座山脚下时,突然掐算有了结果,兴奋地向左方一指,转身叫道:「就是那个方向!」
伊山近为了防止他佔当午便宜,是挤在当午和他中间的,他这幺一转身,正好把臀部贴上来碰触到他的手背,光滑柔嫩,清凉透骨。
伊山近又吃了一惊:「怎幺有这幺好的皮肤,手感简直不比他祖母和妹妹差!难道坐龙椅有这种效果,能把屁股养得这幺嫩吗?」
太子惊叫起来,回身看到他的手正贴在自己光溜溜的臀部上,明显是在趁机揩油摸屁股,惊怒的举掌就打,伊山近慌忙挡住,双手相交,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下流、变态!」太子愤怒尖叫道,激愤之下控制不住声音,显得尖细若女声。
他的目光紧盯着伊山近的下身,更加愤怒不甘。
实际上,翼猿射出疾风的受害者不止他一个,伊山近的裤子也被撕裂,却是裂在前面,一般情况下还能保持不出事,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幺,肉棒突然变硬,挺立起来,从裂缝中探出头,在空气中轻轻摇晃着。
伊山近慌忙掩住裤子,将肉棒塞回去,心里大窘:「怎幺会这样!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不喜欢男人,不喜欢人妖……这、这一定是巧合!」
他的目光慌忙转向旁边的当午,心里说:「一定是她贴我太近了,这里才会硬起来!」
湘云公主倒轻声娇笑起来,拉住她哥哥柔声劝慰,才劝得他勉强平息了怒气,决定暂时不找伊山近麻烦。
那些翼猿在外面却一直紧盯着这边,看到这一幕都捧腹大笑起来,穷形怪相的嘶叫道:「兔儿相公,被人摸到屁股了吧?你老公摸得你舒不舒服?」
它们早就在找碴大骂他们,现在看到机会绝不放过,指着他们大声叫嚷,嘲笑侮辱其中最强的男子,希望能挑起他们的内部争斗。
「那个长得最高的家伙其实是个卖屁股的,和那个小男孩有一腿,天天晚上都求他用肉棒插自己屁股,骑在他身上扭着屁股淫声浪叫,爽上天去了!」
「没错,那白白净净的娘娘腔长得就像个女人,心里也像个女人,整天按住那小男孩喝精液,把人家小男孩都吸得受不了,快被吸乾了!」
「他和旁边那个小骚货是兄妹吧?你知不知道,他们最喜欢兄妹俩服侍男人了,旁边那混蛋小子虽然年纪小,也被他们逼姦了,整天被迫要用细细的小肉棒插他们后庭,都快被他们逼姦得阳萎了!」
伊山近听得脸都绿了,指着他们大骂道:「呸呸呸,噁心!你们这些噁心的怪物,早晚有一天,小爷要把你们脑袋都剁下来,要你们好看!」
那些翼猿看他生气却更是高兴,越骂越开心,最后甚至说他们大被同卧,其他三人都要被他乱棍插得半死,一个个干晕了才算结束。
就连那个被长链吊在空中的翼猿也在火球里呜呜哩哩地大骂,一边骂一边哭,泪水却迅速被冥火烤乾,化为白烟。
太子早就气得半死,却不屑于与这些低等怪物对骂,只是努力躲得离伊山近远一些,免得再惹上什幺话题。
可是这已经晚了,那些翼猿见他们的反应后大为畅快,特意往这上面扯,越说越是不堪,弄得他心火上升,离伊山近越来越远,一眼都不去看他,免得压抑不住怒火和他动手,倒让这些怪物看笑话了。
湘云公主趁势挤到伞下中央位置,紧贴着伊山近,娇嫩玉体和他挨挨擦擦,不时飞个媚眼,尽情挑逗着他。
「中了淫毒以后,她的性格变得真厉害,要是回去,只怕要成为淫蕩公主,面首无数了吧?」伊山近有点发愁地想,突然下体一紧,一只温软滑腻的小手悄悄伸进了他的裤子,握住了半硬的肉棒。
伊山近吃了一惊,扭头看着湘云公主,却见她正一本正经看着前方的道路,只有唇边忍不住带着一丝笑意,却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哥哥看到这边的情景。
伊山近的裤子被疾风撕裂,却方便她揩油,柔嫩小手伸进裂缝中,玉指轻捏龟头,生涩地抚摸着他的肉棒,套弄得很是没有章法。
伊山近被她摸得心惊瞻颤,生怕被她哥哥发现以后和自己火拚,要是出了什幺漏子,那些翼猿就可以过来检便宜把所有人吃掉了。
可他又不敢叫,只能咬牙苦捱,结果湘云公主胆子越来越大,摸完龟头摸阴囊,将睪丸捏得有些痛,弄得伊山近哭丧着脸,还得不时往伞中输送灵力,别提有多难受了。
幸好后来她渐渐摸到诀窍,不再用力捏睪丸,伊山近这才脱离苦海,开始微爽的快活。
她温软诱人的胴体贴在伊山近身边,一边走路一边悄悄摸弄他的下体,温暖柔滑的小手握着他的肉棒阴囊轻柔抚弄,摸得伊山近肉棒高高翘起,粗硬至极,还好被她小手强行按下,才没有从裂缝中探出头来。
那边的太子早就闭了听觉,免得再去听那些翼猿的污言秽语,一心掐算该走的方向,在极度专心的情况下,倒也渐入佳境,越算越是準确,对卜算之术也有了更深的体会,从此更上一层。
伊山近却没有闭住听觉,一边听着那些翼猿编派他怎幺用细细的小肉棒插那美貌太子的后庭菊花,一边被太子的亲妹妹抚摸套弄着实际上很粗大的巨棒,又爽又痛苦,还怕被太子发现,其中滋味複杂难言。
湘云公主本来一直在喊肚饿的,现在有根肉棒玩弄,就像得到了有趣的玩具,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倒也忘了饥饿,被伊山近半拖半抱着翻山越岭,一直走到天黑,忽然听到太子大叫一声:「好了!」
湘云公主吓了一跳,慌忙将小手从伊山近裤子里面抽出来,揣在怀中,俏脸一板,做出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活生生就是一个贞洁烈女的典範。
伊山近也心虚举掌护住下体,再向太子看去,只见他满脸喜色,指着前方大声呼喊道:「就在那里!」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在茫茫夜色之中却有一道碧光直冲天际,晶莹灿烂,光华迷人。
那是一棵巨大的植物,外表看起来像一株禾苗,实际上却比普通禾苗大了千万倍,高耸入云,还放射出晶莹碧光,照耀着四面八方。
柔和的光芒射到他们眼中,几人立即生出力气,大步向前走去,整天奔走的疲惫也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那些翼猿看到巨大禾苗都露出几分惧色,却又不敢靠近,指着他们四人破口大骂,越骂越是恶毒。
四人被骂了一整天,现在也都听习惯了,不再理睬它们快步向前走,在狭窄的伞下挨挨擦擦,身体相互碰撞,弄得伊山近心猿意马,肉棒又悄悄翘了起来。
总算走到了巨大禾苗之下,看着它向四方伸展叶片,佔地广阔,太子仰天欣赏着它的壮观奇美,开怀笑道:「原来真的有神禾啊,我还以为只是传说中的神物呢!」
伊山近撑了小伞一整天,灵力已经快要消耗尽了,拉着他快步向前,一直走到神禾下面,却看到神禾的根部粗大广阔,这一株神禾,仅是底部根茎就直径数里,可见它的巨大。
太子站在神禾下面,伸手抚摸着它的碧绿粗茎,同时认真地用手指掐算,不时左右来回走着,半晌之后,突然用力一推,喝道:「开!」
根茎底部应手而破,露出一个小门,只能供一人钻进去。
太子满脸喜色,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神禾,喃喃自语道:「居然连这样神物的关键入口都能推算出来,难道是我的卜算之术大进了吗?」
「现在该怎幺办?」伊山近看他这幺高兴,还是忍不住要催催他,免得大家在这里乾耗时间。
太子定了定神,又掐算了半天,终于下决心道:「前方大吉!只要爬进去,就能逢凶化吉,得还故乡!」
他第一个向碧绿小门中爬去,一头钻入神禾茎中,湘云公主也对他充满信心,第二个爬了进去。
伊山近无可奈何的收了小伞,带着当午向里面爬去,同时暗自戒备,提防有什幺不测。
这一条通道却是由神禾茎部构成,摸起来就像植物茎叶一般,较为柔和,只是比较狭窄,只能屈膝爬行,在通道中抬不起头来。
四壁隐约透出绿光,就像植物的颜色。伊山近抬眼向前看,却看到一个纤美诱人的臀部,知道那就是湘云公主,不由得玩心大起,伸手就向前摸去,心中暗道:「刚才你把我摸了个痛快,现在该我摸你了!」
他的手摸到湘云公主的玉臀上,一把捏住美腿中间的嫩穴,虽然是隔着衣裙,还是能感觉到花唇的大小形状和娇嫩湿润的美妙触感。
湘云公主低低娇呼一声,随即又吃吃地笑了起来,玉体微微颤动,嫩穴处更加湿润,甚至还将玉臀后挺,让他摸得更轻鬆一些。
「才多大的小女孩就这幺骚浪,这毒蜂真是害人啊!」伊山近感慨地擦去唇边口水,跟着她向前爬去,一路摸着她的嫩穴,将她每片花唇的大小和手感牢牢记在心里。
突然,湘云公主的身体被人拉着向前快速离去,伊山近只觉眼前一亮,抬头看到太子正站在洞口外面怒视着他,原来是已经爬出了洞口。
太子瞪了他半天,最后还是忍着怒气转身走开,伊山近讪讪地爬出洞口,又把当午拉出来,仰头四面张望,发现自己已经爬到了神禾的内部。
这神禾是空心的,外壁虽然很厚,可是与里面的空间相比就不算什幺了。
神禾内部广阔空旷,到处生长着鲜艳茂盛的花草树木。在禾苗内部生长别的花草,这神禾的奇异由此可见。
在空地上居然还有些碧绿的房屋,倒不像是人盖起来的,而是植物自行生长出来的房子,看上去很是奇妙。
四人试探着向那些房屋走去,却见迎面飞过来一群细小美丽的生物,向着他